東座的笑道:“嗤,書生意氣一腦袋漿糊,還聰明?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,這個時候還想跟我們使絆子,不是找死來了?!蹦罅舜楸菬熚?,才想起什么似地笑:“再說,憑他怎么想,能想到是官服上的毛?。颗缘囊律岩擦T了,誰曉得他愛穿哪一身,這官服卻是跑不了的。甄家那幾個,才叫真聰明人?!绷硪粋€亦笑得開心:“過幾日,那幾艘船從德慶口一出來,就算完事兒了。他不是能賺錢么,看看爺們幾個,不用拿算盤,只從他身上捅個窟窿,就嘩嘩往里流銀子。趕明兒讓他知道了,保管氣個半死!唉,我想想那樣兒都覺著身上輕了幾分?!睎|座上的也道:“賤根子出來的能有多大能耐?我看現(xiàn)在老頭子也后悔得很了,哪個靠做買賣坐江山的?農(nóng)為本,商為賤,這點道理都不懂,整日里往錢眼子里鉆,可真是好看的緊。果然是卑賤之人操賤業(yè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