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你媽,記住了嗎?”王淑秀揪著耳朵對他說的話依稀響在耳邊。陸凌西抱著枕頭,無聲的叫著:“媽媽。”他很難形容對王淑秀的感覺,對方和母親表現(xiàn)的完全不一樣,沒有他印象里母親該有的端莊和優(yōu)雅,卻讓他下意識的想要去親近她。媽媽……因著是在醫(yī)院,大家都休息的很早。夏天的天氣十分的悶熱,同病房其他看護的家屬都是胡亂的鋪了幾張報紙睡在了地上。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震的陸凌西翻來覆去睡不踏實,他現(xiàn)在有點懷念過去昏迷的時候了。就這樣生生熬到了12點,陸凌西實在是睡不著,艱難的扶著床沿坐了起來。醫(yī)院晚上走廊一般不關燈,明亮的光線透過病房門上的大塊玻璃照了進來。陸凌西羨慕的看著四周,其他三床的病人和家屬都睡得很熟,整個病房睡不著的只有他一個人。大半夜的,陸凌西什么都不能做,視線在掃了病房一圈之后,無意識的落在了窗臺的一盆吊蘭上面。